凡夫俗子

　　大片銀白色的月光穿過窗台灑落房間，映照出兩人密不可分的身影。

　　「哈、嗯哈……」

　　柳曦眉頭緊皺，正閉目粗喘著氣，臉上的熱度早已將耳根和白皙的脖頸都染上一片赤紅。

　　他被周桂抱進懷裡後沒多久，本就硬挺的性器便在對方忽輕忽重的套弄下宣洩出來，白濁的液體全射在周桂的掌心和茶色被單上，留下顯眼的痕跡。

　　周桂看著柳曦在自己懷中喘息著遲遲難以平復，腦中儘是他方才顫抖著身軀、仰著臉呻吟、劇烈地高潮的模樣－－無論是那景象、那聲音，還是兩人因肌膚相貼而感受到的彼此的體溫，全都讓周桂體內的燥熱比最初更加劇烈地復燃起來。

　　「喂，已經夠了吧？快放開……唔！」

　　柳曦扭動著身子用力掙了幾下也沒能把束縛住自己雙手的腰帶給掙開，正抬起臉想叫對方解開，卻毫無預兆地被直接吻住。

　　周桂被柳曦的動作所帶來的摩擦給惹得更加慾火高漲，難以克制地低下頭深吻住他，一邊撫上他的胸口輕捏著乳首，另一手則順著性器的根部往下，輕揉了幾下囊袋後又往更深處探去。

　　「嗯嗚、唔嗯……哈啊……！」柳曦被深吻了許久後才費勁地撇過頭，卻發現身後那人的陽具不知何時又硬挺了起來，正火熱地和自己的臀部相貼著，身體頓時震得一僵，「你怎麼又……等等、你在摸哪裡！」

　　「……抱歉，好像還是不夠。」周桂將頭埋在柳曦的頸間，沉聲低喃道。

　　隨著時間過去，此時正是藥效發作得最猛烈的時候，想要插入和侵犯對方的慾望無時無刻在折磨著周桂僅剩不多的理智。

　　「你說不夠是……唔！」

　　藉著柳曦剛剛射出的濁液，周桂的手指在穴口周遭輕輕按壓著，感受到對方正緊張得渾身僵硬，周桂便輕咬起他的耳垂，又接連著往下舔吻，直到柳曦放鬆了身體，穴口處也變得足夠濕潤和柔軟後，才緩緩插入一指。

　　 「嗚呃……這是在做什麼？」

　　周桂溫柔的撫摸適度地轉移了被異物插入時的不適感，雖然確實不疼，但柳曦仍有些難受，顯然並不曉得周桂這麼做的目的。

　　周桂聞言停頓了片刻，體內的燥熱讓他的思考幾乎停擺，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解釋起，只能憑著直覺簡單地答道，「我不想讓你受傷。」

　　語畢，周桂便又繼續攪動著手指，直到插入第二根手指時，柳曦卻忽然在他懷裡反弓起身子驚叫出聲，彷彿觸電般的反應讓兩人都是一愣。

　　「啊！那裡……嗯啊！」

　　周桂很快找到同樣的角度按壓著，果不其然耳邊又傳來幾聲柳曦難以抑制的呻吟，本已徹底軟下來的身子此刻卻因陌生的快感而顫抖得厲害。

　　「哈啊、哈……感覺好奇怪……唔嗯！」柳曦仰起臉急喘著，他偏過頭想咬緊牙關忍住，卻被周桂的指尖每一次掠過那處時所傳來的奇異快感給擊潰，洩漏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柳曦近在耳邊的呻吟聲彷彿替催情藥再多添了一把乾柴似地，將周桂體內的慾火燒得越發猛烈，他皺緊眉頭苦苦忍耐著，燥熱難耐的身軀早已染上一層薄汗，雙腿間的陽具更是一直怒漲著，硬挺到幾乎發疼的地步。

　　「嗚嗯……太多了、啊！那邊不要再……啊啊！」

　　將第三根手指放入後，周桂再也無暇顧及柳曦破碎的呻吟和求饒聲，非但沒有放慢動作，反而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直到裡頭足夠濕潤和鬆軟後，才猛地將手指全部抽出。

　　「噫啊！嗯哈、哈啊……」柳曦被刺激得險些又要射精，性器的頂端從剛才開始就在不停地流出濃稠的液體，看著自己早已濕黏得一塌糊塗的下身，柳曦閉上眼喘息著，心道這下總該結束了……

　　「放鬆些，我要進去了。」

　　周桂低沈的嗓音聽上去有些發啞，還沒等柳曦反應過來，陽具的前端一下子便頂入了被充分擴張過的後穴。

　　「你該不會……」柳曦被這預料之外的舉動給驚得瞪大雙眼，只能眼錚錚地看著對方將陽具緩緩地插入，「嗚呃、好深……啊！」

　　直到完全沒入後，周桂舒服得長嘆了一聲，深埋在柳曦體內的陽具被緊窒而溫暖的腸道給包裹著，苦忍了許久的躁動也跟著緩解不少。

　　因著兩人姿勢的緣故，柳曦只得將不曉得比手指粗長了多少倍的陽具給全根含入，連同手指碰觸不到的深處也被強勢地頂開，他吃力地適應體內的異物感，身軀止不住地輕顫著。

　　周桂一邊撫弄他的胸口，一邊輕柔地套弄起他因難受而略微軟下的性器，留給柳曦足夠的時間適應後，才又偏過頭輕吻幾下耳垂，「可以嗎？我要動了。」

　　「嗚……嗯哈、啊……！」柳曦隨著對方的頂弄而上下起伏著，雖然周桂刻意放慢了速度，但每一次的插入都又深又重，有別於方才強烈而直接的刺激，每當深處被攪動和頂開時，酥麻的快意便從體內接連傳來，宛如波浪般不停地湧上，擊打著全身的筋脈。

　　周桂見他已經完全適應後，便抬起他的雙腿開始大幅度地動作，加快了來回抽插的速度，粗長的陽具與他緊窒而熾熱的腸道相互摩擦所帶來的劇烈快感直衝腦門，周桂也忍不住加重了喘息。

　　「哈嗯……」周桂低下頭情不自禁地舔吻著他的脖頸，原本白皙的肌膚如今已是紅痕遍佈。

　　「啊、噫啊……！慢點、你慢點……嗯啊、啊！」柳曦難以招架這麼猛烈的攻勢，被頂弄得渾身燥熱不已，幾乎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從性器頂端流淌出的濁液將兩人相連的地方弄得更加濕黏不堪，敏感的側頸時不時被吸吮、舔弄著，柳曦撇過頭想避開更多的快感卻又被牢牢地攬在懷中，根本無處可逃。

　　「哈啊、嗯……求你、啊！不要……嗚！」

　　方才已經宣洩過一次的周桂在藥效的作用下被延緩了射精的慾望，反倒是柳曦早已被他折騰得出了一身的汗，臉色潮紅、性器也硬挺得不行，毫無防備地顯露出他的身體有多麼亢奮。聽著他破碎的求饒聲，周桂又加重了力道，每一次抽插都刻意的擠壓過他的敏感點，又狠狠地頂入最深處。

　　「噫啊！那邊不行、我會射……啊嗯！」

　　周桂絲毫沒有放輕動作，反覆抽插了數十次後，柳曦難以克制地仰起臉呻吟著射出一股股白濁，隨著高潮而絞緊的後穴險些讓周桂也跟著洩出，他皺緊眉粗喘了幾聲，陽具在腸道內漲大，距離射精卻仍舊差了一點的感覺相當難受。

　　周桂伸手解開緊縛住柳曦雙手的腰帶，輕揉了幾下他的臂膀後，又緩緩地將人推倒在床上。

　　柳曦被迫接連洩了兩次精，早已累得全身乏力，此刻身子在還不停的輕顫著，直到周桂欺身壓上時，他才驚覺對方的陽具竟還在體內一顫一顫的微動著，甚至變得更加粗長了些，因著姿勢的改變而頂入到比剛才更深的地方。

　　周桂忍住射精的慾望，先是府下身在他耳邊溫柔地輕吻了會，又輕撫起他的胸口，壓低了聲音道：「……對不住，這是最後一次。」

　　「嗚呃……！好深……等等、我已經……哈啊！」被陽具頂入前所未有的深處，與方才不同的角度帶來奇異的刺激感，柳曦還沒能把求饒的話說完，便被突如其來的快感給打斷。

　　後入的姿勢相當方便抽插，周桂一邊環抱住他線條分明的腰側，開始大幅度地抽插，每一次都將陽具退到穴口再用力將全根頂入到最深，另一邊還不忘繼續撫弄他的乳首。

　　「啊啊……！不行了、嗯哈……唔啊！」柳曦被這激烈的抽插給弄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周桂的鼻息不時噴洒在耳根，從脖頸處傳來一陣搔癢，乳首也不停地被刺激著，柳曦雙手緊緊地抓住身下的床單，吃力地承受著幾乎要將人滅頂的快感。

　　「快、住手……哈啊……啊！不要了……噫啊！」

　　止不住的呻吟聲在房裡迴盪，伴隨著兩具身軀相互碰撞的拍打聲，熱意隨著時間逐漸堆疊在下腹，周桂早已瀕臨射精的邊緣，實在無暇顧及柳曦斷斷續續的求饒，同樣閉緊眼又深又重地抽插了數十下後，才粗喘著在他體內射精。

　　「唔嗯！」感受到體內被一股股溫熱的液體給填滿，柳曦的身子也跟著狠狠一顫，忍不住縮緊了後穴。

　　「嗚……！哈啊……」周桂被突如其來的緊縮給刺激得悶哼出聲，又射出了不少白濁後才徹底放鬆了身體，將陽具退出他的體內，側躺在一旁平復著。

　　「嗯哈……」柳曦同樣累得連抬隻手指都覺得費勁，房裡一時間只剩下兩人此起彼落的喘息聲。

　　洩了兩次精後藥效總算徹底退去，連帶著強烈的倦意和睏意一同襲來，耗費了大量體力後的周桂還來不及向柳曦解釋些什麼，便陷入了昏睡之中。

　　柳曦勉強翻過身看著一旁的周桂，心道當初果然還是該聽阿姊的話，不該起這種壞心思的……柳曦費力的眨了眨眼，不久後也跟著沉沉睡去。

　　＊＊＊

　　清晨的陽光攪亂這滿室的春色，將房裡縱慾過度的氣息全都驅散開來，換上新鮮的朝氣。

　　伸手遮住窗外刺眼的亮光，柳曦皺起眉揉了揉眼睛後才逐漸轉醒，正想坐起身時卻從腰部傳來陣陣不適，接著便是難以言喻的濃稠液體從股間緩緩流出，頓時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柳曦看了一眼身旁還在熟睡中的人，一股不知該生氣還是該懊悔的無力感油然而生，決定還是先處理好眼前……不，應該說是股間的問題。

　　這間酒樓雖說規模不算大，好在房間裡還另闢了能夠沐浴的地方。

　　柳曦走進裡頭將自己清理乾淨，出來時想找件衣服，才發現昨日的衣褲幾乎全被兩人的體液給弄髒了，只剩下一件裏衣和早早就被脫下的褻褲勉強能穿。

　　沉著臉穿上僅剩的兩件衣褲，柳曦掃視了房間一圈，撿起那人掉落在地上的外衫，注視著手中的衣服良久，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後妥協地穿上。

　　對方的衣服穿在身上顯得有些寬鬆，柳曦熟練地將腰帶綁緊，卻忽然感覺到腰間似乎碰到了什麼東西。伸手一摸，果然在外衫的裏側找著了一個暗袋，裡頭放的正是他心心念念了許久的荷包。

　　柳曦打開沉甸甸的小包偷瞄了一眼，竟瞥見數十枚銀錠和幾個碎金塊，頓時眼睛一亮，連忙將荷包收回暗袋裡，臉上儘是藏不住的笑意。

　　背上整理好的行囊，柳曦又回頭瞥了一眼床上的那人，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外衫和腰間的荷包，幾經掙扎後還是留下了一枚銀錠在桌上，才逕自轉身離開。

　　下樓付清了房錢和酒菜錢，柳曦又多給了一枚銀幣當做昨日的賠禮。老闆娘見他出手大方，自然不再與他計較，看見柳曦走路時不自然的模樣也沒戳破，聽聞他要往南方走，還相當周全地替他備好了車馬。

　　柳曦才剛坐進車廂，卻見老闆娘從店內追了出來，強硬地塞了罐小藥膏到他手裡，特意壓低了聲音道：「這是專門治筋骨酸痛的，你肯定用得著。」語畢，老闆娘還向他俏皮地眨了下眼，自認做了好事一件。

　　柳曦一臉無言地向老闆娘致了謝後，才轉過頭吩咐車夫往南方出發。